摘要:在家乡,荠菜是报春的野菜,春风轻轻拂过,天空好像刚洗过似的,没有半点云霞点缀,只有一望无际的蓝,宁静幽远。当“唧唧”的燕子的身影在窗外滑过,很早醒来的是荠菜,它匍匐在河边沟渠的坡地上。一团一簇的新绿,吸引着人们呼朋引伴,提着篮子,拿着铲子,寻寻觅觅挖荠菜。
周末去菜市场,偶然看到了卖荠菜的,取过一棵细细打量,没有野生的新嫩和水灵,望着这绿油油的荠菜,我仿佛又回到了久违的童年时光。
小的时候,我与荠菜结下了很深的缘分。一望无垠的鲁北平原生育了我,也哺育了我,每年的三月,大地母亲慷慨馈赠了无数数不尽的野菜,地上长得婆婆丁、青青菜、蒲公英,树上结的榆钱儿、槐花,都是我们这些馋嘴的孩子们的美味佳肴,其中荠菜是我很喜欢吃的。
在家乡,荠菜是报春的野菜,春风轻轻拂过,天空好像刚洗过似的,没有半点云霞点缀,只有一望无际的蓝,宁静幽远。当“唧唧”的燕子的身影在窗外滑过,很早醒来的是荠菜,它匍匐在河边沟渠的坡地上。一团一簇的新绿,吸引着人们呼朋引伴,提着篮子,拿着铲子,寻寻觅觅挖荠菜。
小时候,我经常挎着一个篮子,拿一把小铲刀,唤两个要好的伙伴去挖野菜。你追我赶,我们边跑边唱儿歌,像一群活蹦乱跳的小鹿,向广阔无垠的田野奔去,是那样地无拘无束、无忧无虑!仰望蓝天白云,远看青山绿树,近听溪水淙淙,我们恣意地呼吸清新的空气,尽情地感触大自然的怀抱,那一刻顿时体味到自由的无穷乐趣,心会得到彻底的放松。而这样的感觉确实要感谢荠菜的恩惠。我们来到山坡上,来到田野里,开始比赛,看谁先挖满篮子。弯下腰,眼瞅着荠菜,心无旁骛,我们只顾挖啊挖,没过多久,就有人一蹦三丈高地喊:“我挖满了!”挖得很快的伙伴能吃上挖得很慢的给买的冰糖葫芦。他含在嘴中,甜在心里,得意地“咯咯”笑着,那声音是世上很纯真、很灿烂的笑声!
吃野菜,葱拔菜、择菜、到洗菜、做熟,那可是一个极精致的活儿,它考验一个人的耐心,心急喝不得热豆腐,说得就是这个理。
荠菜,以闲茬地很肥,我拿着铁铲低头慢悠寻找。麦苗已经开始返青,小草在地上露出了尖尖角。早春,过冬的荠菜原本量不多,叶子又没真正泛青,依然灰土灰脸。倘若不仔细辨别,还真看不到它的存在。
只带了一把小铁铲,爱人用它,我则用手去剜,土壤经过冬天的封冻异常坚硬,土挤进了指甲,隐隐地疼,手指被染成了绿色,野菜的香气,钻如了鼻孔,渗进了肺腑,荡涤着我心中的浊气。
对称着两条绿叶子的荠菜,挤在沟垄上,挺立在田间地头,菜叶间挺起了花杆,头顶几粒细密的花蕊,齿状的菜叶匍匐在地上,嫩嫩的、绿绿的,一副不离不弃相互厮守的样子。大地一视同仁,就是对野菜也哺育乳汁,让它长得水灵,勾住了我的目光。
一簇簇荠菜,赶集似的聚集在沟坎边,好像转等着我的采撷,青青菜也探头探脑的,蒲公英开出了一朵朵娇黄的花朵,把田野染成了金色,春天确实深了,我收获的可不仅仅是野菜,绿野萍踪,升华的,是我心旷神怡的灵魂。
野菜下锅前,要经过两道程序。一道是择菜,不仅仅是选择,还有把干枯的枝干去掉,把根掐去,把野菜从头到尾重新梳理一遍,去伪存真去粗取精的过程,马虎不得。这需要静下心来,比在野地里把野菜还要耗费精力。多余的残渣,成了鸡鸭的美味。择菜也是一种很惬意的事情,伴着柔柔春风,阳光很好,温暖地抚摸着我们,空气中有了小飞虫,挨挨挤挤,有的时候落在脸上,痒痒的。
择完菜,下一道工序就是洗菜。洗菜的过程一点也不能马虎的。把择好的菜放在一个塑料盆子里,打开水龙头冲洗。春天冻人不冻水,水拔凉拔凉的,要想吃上下去嫩嫩可口的野菜,不豁出去是不行的,没有免费的午餐。尽管水凉得向骨缝里钻,也不能怕冷。水要没过野菜,菜才在水里不显得拥挤,这样洗起来才会从容不迫。洗完的野菜放到一个篦子上,听着滴滴答答的水滴声,如同听着一首优美的乐曲。*一遍水,很浑浊,是土地液态的存在,散发着浓郁的黑土地的芬香,把脏水倒掉,盆地沉淀了一层淤泥,再倒上水,把淤泥冲掉,才可以去洗第二遍。
才洗干净的标准,是看盆子底儿,提起野菜,盆地光洁如初一尘不染,那就放心食用吧。
洗尽尘土的野菜,像一座小山在篦子上高高耸立,鲜艳欲滴,散发着迷人的馨香,绵延着田野的气息,让人沉醉其中。
荠菜生吃也香,熟做也可以。凉拌吃,原汁原味,放上细盐倒上香油,再点上点醋,一盘原生态的荠菜就展现在餐桌上了,抿俩口小酒,吃一口荠菜,满嘴的馨香。至于熟吃,荠菜炒鸡蛋是很好不过的了。先迅速在粗壮的木头砧板上剁着荠菜,一边剁着,香味就争先恐后地喷薄出来。荠菜剁得越细碎,香味越浓厚。一个一个鸡蛋滚到碗里,红彤彤,暖洋洋,筷子拌着盐粒,当当地撞击着碗瓷,把荠菜末悉数划进蛋液中,这时锅里的热油已开始微微冒着热气,午饭的气氛也随之升了起来。伴随着"呲"的一声,青绿色的蛋液迅速弥漫,凝固,卷起稍稍焦黄的边缘。
有时会翻动铲勺,把它们无情地打碎,有时又会随心情让它们凝成一整张蛋饼。不过不管怎样,都是极美味的。因为这种别样的香味,是任谁都抵挡不了的。
除了生吃熟吃,荠菜包水饺也行,烙馅饼也行。荠菜包水饺,把荠菜剁碎,挤出菜屑里的菜汁儿,浓绿似油,用以和面,烙出的发面饼柔软好吃,透着淡淡的清香,这个时候吃的,是荠菜的魂魄。
长大后,离开了家乡,走南闯北,吃过很多的风味小吃,但很难忘的还是家乡荠菜炒鸡蛋,每当看到鲜艳欲滴的荠菜,闻到它那沁人心脾的馨香,就情不自禁地想起那长在春天的嫩芽,想起那像花瓣一样的春蹦蹦,心里就缠绵的不行,那些童年的春天,那些亲人,那些乡亲,都会一一向我走来。家里的人不管谁来我居住的小城,都会给我带一些荠菜过来,也算是聊慰乡思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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