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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江南】日子(散文)_1

时间:2019-12-23 15:33:40  作者:免费小说网

电影《这个杀手不太冷》里玛蒂尔德问莱昂:人生总是这么艰辛,还是只有童年如此?莱昂说:总是如此。

的确,没有比这更需要让人唏嘘担待的尖锐了,心拧的再紧,也还是望不到另一头的路。可后来生活照旧继续,该跋山涉水的已走远,该奔走风尘的更遥远。任凭苍山野马冰雪覆盖,也是各有各的城池,各有各的荒凉。

我有个习惯,不知道好不好,我想应该是不好的。我总是爱在空闲的时候一个人坐着,然后回想往年的这个时候,自己在做什么?这往往能像一把钥匙一样,打开回忆的闸口,然后是混水猛兽,决了堤一般。

之后意识到,这样毫无疑义。生活没有得以改变,思想却颓废的得寸进尺。所以把写好的故事不留底稿的寄出去,如果有音讯了就贴出来,否则,就无人知晓,这是很好的结果。

冬天的到来,终于褪去了躁动成群的行人,人们开始竖起衣领,各自赶路。如同有些情感,终于掩于唇齿,止于岁月。

国庆回了趟家,老家的天着实凉的厉害,一夜时间,从铁道的这头到那头,衣服加了一件又一件。那时感慨,一个人的成熟,一定伴随着冷漠。这不怪任何人,本来成群结队的长征,到后来都强加成了隶属于一个人的宿命。

阳光冰冷的打在肩膀上,父亲说这么远,就不要来了,太折腾。我笑着说不远,只觉得自己挤出来的笑有点不自然。每个人都是浪子,累了歇一歇,点燃一堆孤独的柴火,映出红色的脸庞,然后拍拍尘土,继续上路。

从父亲那里离开的时候有些仓促,想为父亲做顿饭,菜切到一半,车就来了。我毛手毛脚的接过父亲递过来的包,心里有座山,但还是转眼就奔上了车。车如笼子牵扯着远去,我看见父亲始终站在那里,姿势都不曾改变,像是一棵饱经风雨沧桑的树,年轮绕着心头白发,不敢枯萎,于是家就在那里。我突然眼睛难受,我想一定是切过辣椒的手摸了眼睛的缘故。

我说我不喜欢那里,是因为那里总是泪眼婆娑,而我真的已经不是那样的年纪。只有一头扎进浮华的闹市,任其淹没,我的心才不至于翻腾。

那时的梦还在,那时的人不在了。所以,满城的灯火辉煌里满是守着废墟的人。生活本真的样子是什么样的,出这个题的人,答案可否容我参考参考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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