戊戌年计划了很久的看海,因为中秋节前台风山竹的突然到来,差点失之交臂。幸好,九月十九日出发的时候,天气转好了。
一只现代化人工大鸟从白云机场飞三亚凤凰国际机场,两个小时就到了。古人应该很羡慕我们,他们的帆船在大海上航行,不知要走多少天。
首先看到的是三亚湾的大海,从长满了椰子树的沙滩穿过去,就是碧蓝碧蓝的海水,赤脚踏着沙滩,沐浴海水,温热和清凉交替,阵阵海风扑面而来,无以伦比的舒畅流遍每一根血管。何谓人生之乐,就是踏沙看海之乐也!三亚古称崖州,拥有陆地二千平方公里,海域六千平方公里,却只有人口八十万,当然不算前来度假旅游的候鸟。三亚湾海水的纯净,是广东某些海滨城市无法可比的。对着一片浩瀚而诗意的蓝,适合发呆、幽思,更适合迎风呐喊、歌唱,如果心有块垒,此时何不快快释放?
崖州美得像天堂,是一个人来了就不想走的地方,可是在古代却是贬官流放之地。从唐朝开始,就有做官的读书人陆续被朝廷党争贬斥前来。他们从中原到岭南,再到海南岛,领略瘴气炎风之苦,迎着茫茫大海的风浪,九死一生,来到这里心情可想而知。著名的诗人苏东坡则到了崖州旁边的儋州,也不时过来崖州观赏天涯海角的壮美。一个人的心态很重要,心态好了,就能把他乡过成故乡,也能把苦涩变换甘甜。我的偶像苏东坡,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。爱妾朝云在惠州死了,他把悲伤和爱情一同埋在惠州西湖的梅花树下,坦然接受命运的安排,客居海南。在蕉风椰雨的船型草屋里写一卷诗书,教几个当地学生,从此填补了海南岛北宋之前无进士的空白。在读书出仕途的封建时代,读书做官的人是备受乡里尊重的,他们的大名会被载入祠堂的牌匾,流芳百世,正是“船形茅屋列村庄,黄道婆家织布忙。蕉雨椰风催客老,贬官来去只寻常。”当然这首诗是我写的,诗中的黄道婆故乡是江南人,元代流落到崖州,她在崖州向黎族妇女学到了很多织布技术,回来江南后把技术传授给家乡妇女,从此海南岛的彩云就降落在江南的织布机上。
从三亚湾到亚龙湾,大海的美是递进的。亚龙湾一眼就能给人无限的浪漫情怀。她有多个别称,很美的莫过于“琊琅湾”,意思是沙子如同美玉。置身山海之间,沐浴阵阵海风,倾听海浪声声,哪怕是一颗闭塞的心,也会变得很开阔。我选择在一个早晨踏浪拾贝,拾到的小贝壳美伦美奂。厚藤花紫色的花朵挤满了海边,只要还有一点空隙,她都愿意把嫩绿肥厚的叶子舒展开来,捧起一朵朵喇叭形的花。她不媚惑众生,不拘一格,尽情释放着快乐的情怀。站在她的身旁,不知不觉就会陶然而醉了;我选择在一个斜阳煦煦的午后跳入大海里,与海浪亲密接触,小鱼儿不时地触碰着我的皮肤,海水时而轻抚着我,时而把我推到岸边。头上晚霞满天、云来云去,身旁风帆飘飞、腾波跃浪。沙滩上有一女子穿着泳衣,请摄影师的镜头留下她青春的欢笑和美貌;我选择在一个夜晚,赤脚走上洁白的沙滩,瞭望入睡的大海,她不是沉静无声的,浪花就像她的梦,一波又一波喧哗而来。浪花的声音不代表尘世的喧嚣,只是一种与世无争发自内心的歌唱,韵律如此优美。近中秋了,月亮又大又圆,皎洁的月光温柔地照在海面上,如同蒙上一层薄雾,弥漫着柔情蜜意……
有这种感觉的,也许不止我,有《非常勿扰2》的编剧导演。他们在亚龙湾天堂热带森林公园拍了这部电影,主角是葛优、舒淇。他们的“爱巢”就在山顶上可以看到的大海的鸟巢度假村里。这部电影看不到胡乱编造的激情戏情节,生活平淡中见真实,也许这正是吸引人的地方。
鸟巢山谷里的石斛花,是秋天很美的亮色。“清泉出谷养奇花,饮露餐风艳若霞。客至无求朝暮对,耳听乌鸟尽情夸。”一路走山谷,听泉水轰鸣,观石斛花争艳,偷得浮生半日闲,不亦乐乎!
当我下了天堂顶坐上通往三亚的汽车时,心里是略带惆怅的。亚龙湾仿佛是我初相识的好友,而言未尽,却到了别离的时光。虽说还可以再来,但是人生如梦,生计羁身,谁知道下次又是何年何月?
看海之行,是我戊戌年行游很大的快乐,我拾获了一囊诗、一囊闲情。正所谓:“三更梦醒月西移,百感沉浮寂静时。苦乐春秋花下酒,行游喜拾一囊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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